若云去办,裴瑶一筹莫展,搬凳子做什么。
宫娥接过皇后手中的食盒,扶着她坐下,然后都退了出去。
“皇后,你冷吗?”太后的目光依旧紧凝在皇后的领口上,“年轻人的身子真好,冬日里就敢穿这么露骨的衣衫,真是敢做敢穿啊。”
太后走近皇后,莹白修长的手去挑了挑皇后的领口,“皇后喜欢梅花吗?”
“不喜欢,臣妾喜欢青竹。”裴瑶投其所好,眼睛都笑得眯住了。
太后讶然,很快就从容下来,手中的画笔蘸着红色的颜料,她否认皇后的话:“你不喜欢青竹,红梅在冬日更配。”
话刚说完,指尖就已撩开领口,露出白皙的肌肤。
裴瑶又惊又颤,“光天化日下,怕是不太好吧。”
“皇后小小年纪就这么重欲,怕是不太好。天还是亮的,皇后的心脏了。”太后轻笑,画笔的笔尖落在锁骨上,红色染在白皙的肌肤上,红色灼灼,像极了鲜血。
以人作画,要比画轴精致多了。
裴瑶不敢动了,僵持着身子,从她的角度能看到太后的容色,一颦一笑,都在她的眼睛里。
“太后,你的画技不好吗?”裴瑶怕痒,羊毫笔落在肌肤上的时候引起一阵一阵颤栗,她想拒绝太后,可眼前的女子端庄雍容,又是最好的一幅画。
太后专心作画,红色为花瓣,黄色为蕊,一朵小小的梅花栩栩如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