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微扫动后,糖渡到自己的嘴里。
裴瑶坐直了身子,咔哒一声,含着太后味道的糖被咬碎了。
太后站起身,朝着内殿走去,裴瑶不知所措,但很快,就带着糖盒跟上太后的脚步。
人该有自觉。
皇帝再度被疼醒了,觉得心口憋闷,就像喘不过气一样,他感觉自己都快死了。
他死死抓着身上的被角,极力唤人,内侍很快就来了,扶着皇帝坐起来,又捧了汤药来伺候 。
皇帝慢慢地透过气,上半身靠着内侍,眼睛死死瞪着前方,“国、国师呢、让她来见朕,这些药吃了都没有用,她该死。”
“臣立即去请。”内侍去请。
皇帝时常半夜疼醒,就特地留下国师,不出片刻,国师就来了。
皇帝骂骂咧咧,百里沭充耳不闻,跪在榻前探上皇帝的脉搏,一面道:“陛下伤在心口上方,疼痛再所难免,忍过一阵就好。”
“忍?怎么忍?朕快透不过气来了,忍不了,你没用就滚。”皇帝不耐,想踢开国师,可刚一抬脚就感觉到一阵疼痛,顿时就缩了回来,“有没有快速止疼的办法。”
“陛下,可曾听过长生药?”百里沭站起身,笑了笑。
皇帝愣了下来,他自然听过长生药,不过都是虚幻而来,至今并无人来验证。惠明陛下吃丹药祈求长生,可最后还是死了。
长生药吃了可得长生,谁不羡慕。
百里沭压低声音说:“臣在炼药,炼制后可得长生,不过,臣需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