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跑得很快,一抬眼就没了人,太后拧眉,怎地就走了。

皇后带着糖走了,但国师百里沭还在,她让人去请国师进来。等人入殿后,开口询问:“国师可还有糖了?”

百里沭惊讶,太后又说一句:“橘子味的,其他不要。”

皇帝身上的毒解了,胸口上的伤依旧每日作痛,疼得皇帝半夜都睡不着觉。

白日里皇帝就折腾人,晚上醒着就砸东西,宫妃们一反常态都不敢凑到他面前,就连玫夫人都称病不出。

皇帝见到国师却是一反常态地亲切友好,皇后被召去伺候几次,皇帝头顶上的泡泡竟然变成了蓝色。

裴瑶狐疑地回到自己的寝殿,躺在榻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觉,最后决定还是起来去找太后。

更深露重,裴瑶穿着披风,自己一人提着灯笼朝着长乐殿走去。

两殿相隔不算太远,一人走过去,还需一盏茶的时间。

黑夜不如白日亮堂,四处漆黑,风被吹得簌簌作响,裴瑶不害怕,反时而向周围看去。

宫道悠长,灯笼的光色太过渺小,只能照亮脚下的路,深一脚浅一脚,走到长乐宫的时候已是亥时。

若云正在宫门口与守门的内侍说话,远远地瞧见灯火靠近,自己多留了个心眼,朝着远处看去。

等了片刻,灯笼走到跟前,皇后的小脸也露了出来,一如往昔,笑盈盈。

“原是皇后娘娘。”若云这才松了口气,自从若溪不见后,她整日里提心吊胆,就害怕会出事。

她走过去,接过皇后手中的灯笼,朝她身后看了一眼,不免担忧道:“皇后娘娘怎地一人过来了,也该带个宫娥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