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一袭单薄的月白色裙裳,柔软的料子展露出肩际的弧度,长发落在肩上,将那份柔美深入骨髓。
裴瑶看得出神,忘了自己想要亲吻太后的目的,眼中的迷恋超过理智。
太后皱皱眉,瞥了一眼皇后发髻上的步摇,伸手就取了下来,长发倾泻而下,皇后陡然回神。
“皇后今日来做什么?”
“我想求太后救陛下。”裴瑶脱口而出,心跳忽而快了起来,脸颊烫得自己都觉得难受,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,默默站起身。
她不等太后说话,又垂着眼睛小心翼翼开口:“那人分明是要栽赃太后的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太后慢条斯理地朝一侧挪去,留下一半的空座位,仰头和皇后说话太难受。
裴瑶没多想,立即坐下来,目光扫过桌上的绣活,青竹栩栩如生,她不由想起太后黑衣袖口上的青竹,那也是太后自己绣的?
她不敢相信一国太后竟自己做衣裳穿。
小皇后发呆,太后顺着她的视线去看,顺口给她解释:“青竹有气节,颇是难得。”
“太后像极了青竹。”裴瑶抬起眼眼,看着太后,“太后眼光很好,竹乃君子。”
“皇后错了,哀家不喜欢青竹,故人喜欢青竹罢了。”
裴瑶沉静下来,轻声询问:“太后口中的故人是谁?”她没有听人说过太后与何人来往密切。
太后忽而觉得烦躁起来,她本能地避开皇后的目光,看向黑夜,强逼着情绪如常,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没有改变:“故人便是故去的人,皇后还小,不懂故人是何意思也是正常。”
“太后总是说我小,可您也不过二十四罢了。”裴瑶不满地嘀咕一句,看到太后离自己几寸距离的膝盖,自己悄悄了挪了过去,直到两人的膝盖靠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