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路是捷径,但他同叶莲辗转多处,并未至荣城露面,直至确认甩掉了危险,才敢前往郡城撵阮婉和江离。

换言之,该是有人一路尾随他,却无恶意。他一时猜不出是何人,也不清楚他的意图。

而郡城一场意外,该是另有其人跟踪了江离和阮婉到郡城,又见到叶莲和他一处,叶莲个头和阮婉相仿,就将叶莲身份错当成了阮婉。

分明箭箭都是冲着取叶莲性命去的,若非如此,哪会留机会给他们逃脱!而他们逃脱之后,又没有追兵来撵。

天下间哪有如此巧合之事?

邵文槿自然疑惑,一则,不知清理掉追兵的人是谁?

其二,就不知西秦国中,究竟有谁与她这般深仇大恨?!

还是,原本就是南顺国中之人?

南郊马场只怕也不是意外,那时起,就有人想对阮婉下狠手。

阮婉过往是在京中惹是生非,却大抵都是京中同辈子弟间的打打闹闹,哪里会有人做到此种地步?

远在南顺,势力要越过苍月染指西秦,绝非易事。那便是南顺国中,有人与西秦里应外合。

若果真如此,他和阮婉想要平安返回南顺,恐怕还需旁的契机。

……

翌日清晨,阮婉乍醒,“邵文槿!”声音唤得有些急,又喘着粗气,该是作了场噩梦,梦里有他。

邵文槿亲上她额头,“我在。”

方才攥紧他的衣襟,微微松开,长长舒了口气。

他在便好。

没有马匹代步,走大路并不稳妥,所幸绕道僻静之处。阮婉脚踝其实好了大半,她执意要自己走,邵文槿也不做坚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