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予浮出水面,仰在木桶壁上,缓缓喘息。
翌日,杏云楼内莺歌燕语,香艳夺目。
商允少有出入这等烟花场所,去得自然晚了些。风流对诗,美人环绕,几乎是各个搂腰怀抱,更有不少起哄者。
“永宁侯,你倒是来得迟了些。”鲁国公二公子做东,大凡邀请的客人至少情面上都要一一招呼。
堂中众人纷纷移目,永宁侯虽是世袭名号,但封地向来贫瘠,关注的人原就不多。商允本人许多人是第一次见,也根本不太在意。
当场气氛就有些冷。
商允颜面有些挂不住,不想卓文却遥相举杯:“商允兄,来迟了可是要罚酒的。”平远侯主动招呼,其余王孙贵族虽和商允不熟也不好怠慢,纷纷上前寒暄。
商允有些受宠若惊,顾向卓文时,感激点头。
卓文唇角微挑,不甚在意。瞥见跟在他身后之人确实不是卿予,兀觉杯中之酒失了滋味。
这种聚会他也少有出席,鲁国公二公子前来相邀时,他偶然想起商允说今日有约,他便破天荒来了。
商允在,有人该是也在的,结果他倒是想错了。
不想他一开口,话题便顺势转到了他这里。
“原来商允兄竟是平远侯的熟识!香柔姑娘,你不是素闻平远侯盛名,还不快来给平远侯敬杯水酒?”鲁国公二公子极力撺掇。
众人遂跟着起哄。
“京城之中谁人不晓平远侯只此一位夫人,是冯国公的独女。除了夫人之外,平远侯是不近女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