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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孙显微笑:“自当如此。”

他说罢,做了个礼,转身离去。

晚云回到内院,路过书房,在门外和裴渊打了个招呼。

裴渊松开紧蹙的眉头,对她招招手,问:“怎的不歇着?”

晚云上前,立在案边:“遣人去送了信,跟公孙先生说了几句话。”

“叔雅?”裴渊微微诧异:“他说了什么?”

“不过打了个招呼。”晚云道,“阿兄莫非担心我会被他欺负?”

裴渊笑了笑,“倒不是,我记得你当年对他敬而远之,唯恐他把你赶走。如今却能说上几句话。”

“当初在凉州时,他可不就将我送走了?”晚云撇了撇嘴,道,“我差点就见不着阿兄了。”

裴渊捏了捏她的脸,“此事我已经训斥过他,可公孙此人,若觉得自己做是对的,便不把别人训斥的话挡在眼里。他便是这副性子,你不必在意。”

“过去在意,现在却不这么想了。”晚云道,“公孙先生是个清醒人。有他陪着阿兄,亦是好事。”

裴渊莞尔,转而将一封奏报递给晚云,“有个消息,你兴许关心,我也不想瞒着你。这是西海国那边刚刚送来的,你可看一看。”

晚云接过,目光在上面扫了扫,微微沉下。

上面说,姚火生的病况已经愈发沉重,梁平率军围城多日,国中的各路人马亦蠢蠢欲动,只怕不日就要发生宫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