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。梁刺史也颇为恼怒。他出城后知道娘子被拦在宫里,原本想返回营救娘子,但听到这个消息,便只得急匆匆地随刘宪将军返回鄯州,所以才有了在下转告娘子的那番话。”
晚云摇摇头,只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。太子这招何其眼熟,当初攻打高昌,亦是窃了裴瑾的朔方军。如今故技重施,是连脸面都豁出去了。
可亦是因为如此,若再不成事,他这太子也就真的只能死皮赖脸地当下去了。
算了,考虑他作甚,晚云对卫忠道:“想办法告诉梁刺史,我无碍,请他照顾好自己和鄯州便是。”
“是。”
她在榻上坐下,轻轻舒了一口气,“被太子调走了振武军,可是往河西去了?”
“正是。”
当年晚云随裴渊驻军河西的时候,卫忠正在何田手下做事,偶尔听何田说起二人的八卦,因而对她的过往亦有了解。
他眼看晚云的脸色越发沉重,于是识趣地岔开话题:“另外,我还收到了二殿下的信。”
“二殿下?”晚云微微诧异。
卫忠道:“娘子当日差人送信到鄯州,二殿下想必也得了消息。不过他的信上只简单给了一句话,说来解救娘子的人已经在路上。”
“是谁?”
卫忠摇摇头,“兴许怕消息走漏,二殿下并未言明。”
晚云一想到鄯州只有区区五千人,而她的一众手下和慕家兄弟还在鄯州,便按捺不住。
有人来救自然是最好的,可也不知要需得等到何时。
“不能等了。”她道,“姚火生以为我在帮振武军做事,并不知道皇城司。如今梁刺史已经带人撤离,他以为我孤立无援,我们便有了动手的机会。后日姚火生邀我去骑马,烦请主事遣人尾随,等我指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