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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又是一片附和。

晚云看着他们,脸沉下来。

滑州等几处分号和总堂的矛盾,她从前隐约听方庆提过。说徐碧等主事一向倚老卖老,很是不把王阳放眼里。如今看来,岂非只是不放眼里。文谦病重,奄奄一息之际,他们上门来,自不是真的为了给文谦看病,而是来逼宫,要挟文谦得些好处。

晚云并不急躁,只看着徐碧:“姜师叔留在东都辅佐我师兄,是师父的意思。师父是掌门,对堂中一应之事皆有专断之权。如今徐主管和诸位来此,是想说,师父不能做这个主了?”

“我等自是服掌门的,不过掌门行事有不妥之处,我等提点提点,也是本分。”徐碧道,“掌门素来公允,想来不会在这等要紧之事上,无视众议,独断专行。”

“独断专行?”晚云冷笑一声,目光锐利,“徐主事口口声声说众议,是哪些众议?仁济堂分号遍天下,主事亦何其多也,徐主事带来的这十几人,远不及十分之一,倒成了众议,还说师父独断专行?”

说着,她却话锋一转:“若说师父独断专行,晚辈倒是想起了一桩。前年,徐主事任上亏空了五十万钱,去向不明。不少分号主事到师父跟前来,弹劾徐主事,要师父将徐主事撤职查办。可师父念在徐主事在滑州操持多年,不辞辛苦的份上,只令徐主事交还钱款,不予追究。徐主事今日来,莫非也想说说此事?”

这话出来,徐碧面色一变,气得指着晚云:“胡言乱语!那事是有人污蔑,黄口小儿,岂得放肆!”

那语气虽严厉,脸上的神色却已经变得阴晴不定。

晚云也不理会,转向身后,对一名弟子道:“去取笔墨来,请徐主事将这众议的事由和名单都列一列,按上手印,再呈到师父面前让他看一看,是谁无视堂规,失德渎职。”

“无礼!”徐碧旁边有人看不下去,帮腔道,“谁无事生非失德渎职!你是何人,敢在我等面前口出狂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