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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良利用太后遣往河西的女官,暗中劫走薛鸾,想让太后问裴渊一个失察之罪,同时遣太子前往接头,演一场戏,叫太子领一份救人的功劳。

可谓一举两得。

她之所以同意兄长封良利用薛鸾的提议,是因为她知道,皇帝并不在意薛鸾。若能成全太子的功劳,顺势打压裴渊的气焰,皇帝虽然会责骂,但他善制衡,这个解决必定也是他需要的,久而久之,此事就会过去。

可出了意外,五郎的孩子没了。

二十二年前,那个孩子也差点没了,也差点让她丢了性命。

她闭了闭眼,仿佛又回到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。

还是镇南王的皇帝拔剑冲进了她的卧房,将尚在床上养病的她揪了起来,狠狠地摔在地上。

她看见他的眼珠猩红,带着血色的狠,一剑劈断了床边的案几。

她惊慌尖叫,他不管不顾,冷眼怒斥道:“封华,你胆敢再谋害我裴家的子嗣,便如此案!”

从那日起,皇后就知道了皇帝的禁忌。

这事没完没了地折磨她。

那个夜晚,成了经年不散的梦魇。

她以为熬死了贤妃岳舒然,再不见那疯妇诡异的笑,她便能从中解脱。

但一切并没有结束。她看见她的儿子,依旧浑身不舒坦。

岳舒然的儿子就是那个梦魇。

殿外的天空雷鸣滚滚,倏尔闪过一道白芒。

她紧紧拽着那青纱帐,岳舒然的儿子还敢挡太子的路,该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