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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吧。”裴渊微笑。

早前,晚云已经去信和福禄约好了时日。

那药贩是他的老友,自当由他来引荐。

在路上,晚云和姜吾道、王阳详细说了姚火生和珍宝阁的事。不过怕他们担心,所以并未提及姚火生还活着。

二人并未像她想象中那样诧异,听罢之后,并无许多表示,只有王阳揶揄她狗屎运,说她幸好不曾真遇到亡命之徒。

晚云只觉无语。那些回想起来仍旧能让自己大呼神奇的经历,在他们眼里竟然只是走狗屎运。

“那些铺子,你便打算收下了?”这时,姜吾道问。

晚云道:“阿兄说这几个铺子需得交由官府查验,若无碍了才好接手。等那时,我琢磨着把铺子交给方师伯打理,每年分他些利钱,师叔觉得师伯会答应么?”

姜吾道觑了她一眼,像听了什么怪事:“自是乐意。有这等好事,方师兄那算盘精怎会推拒?只是你为何要交给他,才几间铺子,自己管着就是了,赚些闲钱不说,还能给你师父省几个嫁妆。”

晚云摇头:“我人在东都,如何管的了这些?”

“怎管不得。”姜吾道笑笑,“只消巴结好你师兄便是。”

说罢,他向王阳使了个眼色:“你师兄那么些管采买的手下,长年在河西行走,最是精通货物之事。可让他们隔一两月替你查账,其余琐碎,那些安国人比你在行,交由他们料理便是。至于你,可像那些大商贾一般,在东都住着,只处理大事。只要邮路畅通,有何难处?”

晚云了悟,原来竟有这般学问。

仁济堂共有五百家铺子,但主要是师兄在帮着师父打理。

而晚云则帮着王阳打理东都的总堂,算是副手的副手,对具体地经商,其实了解不多。

师父这么安排,不是不信任她,只是因为她终归是个女子,不想她抛头露脸太多,担心她被欺负。

虽然师兄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:“师父多虑了,向来只有师妹欺负别人,何至于被别人欺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