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渊往厅堂走,唤她跟上。
谢攸宁也一道跟上,温声问道:“你叫云儿?”
晚云支吾道:“我叫常晚云,过去父母叫我云儿,不过师父和师兄都叫我晚云,你随意,叫我阿晚也成。”
他随即道:“云儿好。我日后也叫你云儿。”
楼月跟在后头听着,抽了抽嘴角,又插到二人中间,跟谢攸宁说起刚才街上的事。
四人围炉而坐,堂外进来个中年男子,笑吟吟地奉上热水和糕点,道:“娘子的屋子已经打扫干净,稍后带娘子去瞧瞧。”
裴渊向晚云介绍:“这位是宅子里的管事,叫康宁,三郎他们都唤他康叔,你若需要什么可以找他。”
晚云笑吟吟地唤“康叔”,两道眼眸眯成一道月牙。
康宁高兴起来,道:“今日是元日,娘子回来是吉兆头,瞧瞧这屋子里都亮堂起来了。”
晚云便打量桌上的糕点,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夹了一块,边笑问:“既然是元日,康叔今日都忙些什么?要祭祀么?”
“要的。”康宁笑答:“我在汉地出生,习俗也随汉人,清扫祭祀、烹牛宰羊,样样不缺。”
二人闲聊几句,将几日来的紧张氛围一扫而空。裴渊也终于有片刻的松弛。
可接下来要聊的事却不轻松。
待康宁退下、掩上门,裴渊才道:“这些日子,你跟谁在一起,发生了什么,一一说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