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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闻,闻喜县主病入膏肓之时,她的丈夫,还在后院和那些小妾们寻欢作乐。”

“他混账!”静笙觉得,君曦当时抽得太轻了,就应该一鞭子抽死他。“那后来呢?”

“韩国公世子宠妾灭妻的事,闹得沸沸扬扬,奚城长公主痛失爱女,就去皇帝面前哭,老国公为了这个不肖子,大冬天光着上身,背着带刺的荆条,跪在含元殿前,落下了一身的寒病。”

“他对不起自己的妻子,自己的父亲,咱们暮月确实不能嫁给这样的混账!”静笙现在终于了解,苏浅为什么那么排斥韩国公府的求亲了。

“其实几年前,在泰始政变之后,韩国公就亲自上东宫,向我讨要暮月。”

暮月脸色很是为难不安,“娘娘已经为暮月拒绝过韩国公府一次了,这次……”

暮月很怕因为自己,而给燕王府招来灾祸。

“放心,”苏浅安慰着惶惶不安的暮月,“既然已经驳了韩国公府的面子,本宫自会有安排。”

大不了死磕到底!

她宁愿跟韩国公府死磕一辈子,也绝对不会舍了暮月!

“韩国公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暮月呢?”静笙想不明白。

照说,就算韩国公世子宠妾灭妻的臭名远扬了,上层的家族不愿意把闺女嫁给他,可中下层的那些的家族呢?他们不见得不愿意,毕竟对方是国公府,高门贵户,和国公府联姻,对小家族只有好处没有坏处。

“与其说韩国公想找一个儿媳妇,不如说他想给国公府找一个未来的当家主母。”苏浅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,“韩国公向我讨要暮月,是在泰始政变之后!那年,我在政变之中能守住东宫,暮月一直在我身后支持协助”

“你是说?”静笙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什么?

“嗯,韩国公看重的,是暮月掌家的本事,处事的手段,以及遇事的魄力!”苏浅想起了韩国公当年说的话,“韩国公相信,暮月能够撑起公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