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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桐然之前愿意娶琴袖,是因为琴袖和他坦然过,她心有所属,所属之人同为女儿身。

可阿鹿桓贵女不是!

他不喜欢女子,不想毁了任何女子的一生。

其实在贵族间,男风并不罕见。大家族中也有不少人圈养男宠妖童,很多名义上的贴身小厮或书童,白日间在书房侍奉,晚上就在床笫间侍奉。

相比于两个女子之间的恋慕,当下世人对男风似乎要宽容得多,虽上不得台面,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但前提是……必须娶妻生子!

静笙想起了那枉死的长宁郡主,那可怜的女子,便是这种畸形的婚恋观下,血淋淋的牺牲品。

但谢桐然并不是延皓轩,他不愿接受那么可怕的婚姻。

“他们太惨了,”琴袖叹息道,“两个人被打得半死,却死咬着不肯认错,但是……”

再硬的骨头,也硬不过至亲之人的以死相逼。

“谢大将军说,谢家容不下如此败坏门风的不肖子孙,他给了谢桐然两个选择,要么断情,要么死。”

琴袖缓缓讲着那天的事情,眼神幽远,似是又看到了那一天的情景。

谢桐然一生的勇气和硬气,都用在了那一天,他选了死。

谢大将军让人给他端了一杯鸩酒。

莫骁北被按着跪在一旁,那个清傲的少年,卑微地乞求,年少轻狂的年纪,第一次知道怕了。他不停地磕头,说他不会再见谢桐然了,说他愿意替谢桐然去死,求谢大将军放过谢桐然。

磕破的额头,殷红的血,染红了院子里的地板。

“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认错!”谢大将军冷厉的斥责,没有一丝怜悯,“然后发誓,永远不见莫家的小子。”

谢桐然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,眼眸泛着红,却依旧咬牙说:“我没有错!我喜欢一个人没有错!”

“那么……你自我了断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