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本宫大概知道,夫人在意的是什么,”苏浅看着舒宜,“夫人最在意的大概是伤害你母亲之人,并没有得到任何惩戒。”
上至判决舒宜母亲有罪的人,下至陷害的祸首,并没有谁得到实质的惩戒。
“舒家……给我画了一个大饼。”舒宜自嘲的笑道,“我并不傻,我很清楚,就算今天林姨娘被关到了家庙中,只要明天他的儿子争气,考了一个功名,自能将她接出来……”
“那就别让她有那么一天。”苏浅泰然说道。
“什、什么?”
“别让她有出家庙的一天,不就好了吗?”
“这不太可能,我听舒颜说,我那位异母的弟弟甚是聪明,考取功名不是件难事。”
“那本宫给你指条明路吧。”
“什么明路?”
苏浅看着舒宜,开口说了一句,“嫁给秦啸,成为燕州都督夫人。”
舒宜的脸刷一下红了,耳尖更是红得像滴血。
静笙一看,心道有戏,悄悄拿出自己的小本本记录。
“娘、娘娘……您别拿民妇开玩笑了……”舒宜结结巴巴地说道。
“本宫没有开玩笑,”苏浅自若地说道。“你嫁给秦啸,只要秦啸的官职永远压你那异母弟弟一头,那林姨娘就永远踏不出家庙一步。”
苏浅说的是大实话,后宅之中,女人的荣耀,往往是在阁之时看父亲,出嫁后看丈夫,而以后则是看儿女的。这个林姨娘被关在家庙中,但她还有指望,只要她的儿子有出息,她便能从家庙中出去。所以,只要舒宜能压那个儿子一头,就能将她压死在家庙之中。
舒宜自然也知道苏浅想说的话,但她还是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