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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浅看着严御史,微微一笑,稳如泰山。“严大人或许不知,此案,燕王府也是苦主之一。”

“哦?”还有这事?

严御史看着对面气定神闲的苏浅,却不再说什么。

随着刺史的一声“带犯人”,秦家那几十人被带上公堂,齐刷刷地跪在堂下。

惊堂木一响,段云诩望着台下之人,例行公事地问了,“堂下所跪何人。”

秦老族长和族人们自报家门,姓名之后,便是喊冤,求官府做主。

“如此说来,尔等确实对秦舒氏擅用了私刑?”段云诩问道。

“大人!”秦家请的状师姓秦,秦家本族,有举人功名在身。“何为私刑,秦家不过是在执行族规罢了。”

“族规?”段云诩讥讽,“害人性命的族规?尔等是不是忘了大年历明文规定禁止使用私刑?”

“大人这可不是私刑,”秦状师死咬着这个词不放,“不贞者,溺!这是燕州几百年来的约定俗成!是大家一直遵守和沿用的习俗。就问大人,不守贞洁的女子,该不该溺?”

此话说的铿锵有力,公堂外的百姓交头接耳,连连点头,这已经是他们所认知的常识了,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错。

“说的也对啊,不贞不洁之人死不足惜。”

“沉塘这族规,都几百年了,不见官府来管。”

“官府怎么还管别人家的家事?”

“不忠的女人就该淹死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