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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竹笼,原是做来关猪的,拿它做为刑具,意指受刑者猪狗不如!

这刑罚,一贯是用来惩罚女子的不贞。

舒宜从来没有想过,有一天这个刑罚,会用在自己的身上。

手脚被绳子绑束着,嘴也被塞上了布,舒宜被关在竹笼里,口不能言身不能动。

外面,年幼的小姑子哭着,双手死死地攥着猪笼不肯放开。

竹笼前面,是一个年轻的男子,十六七岁的模样,一身靛青色的长袍,衣服上用青丝绣着清贵雅致的图纹,相貌堂堂。

这是她的小叔子秦沥。

秦沥身旁站着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子,梳着妇人发髻,穿着一身华贵的银红色锦衣。

这是她的二姑子秦曼。

“二姐,四哥,求求你们!不要让他们杀了嫂嫂。”死死抓着竹笼,哭泣的小姑娘,是她最小的姑子秦盼。

秦沥撇开了头,不去看舒宜的目光。“嫂嫂……你不要怪我,我不能任由你带坏我秦家门风。”

他又想起二哥前两天说的话,二哥说他这一辈子是不会娶妻了……

他不能任由二哥继续深陷进去,这会毁了秦家的名声!

最重要的是,他今年就要入京赶考了,若是秦家传出叔嫂乱(和谐)伦的风声,他的仕途还要不要?

而秦曼,则伸手去拉扯秦盼,“盼儿,你不要任性!她若不死,我秦家的名声可怎么办?你以后还想不想嫁人了?”

当年,秦曼拿着舒宜东拼西借凑来的嫁妆,嫁给了自己的有情郎,她一直觉得自己的丈夫有才华,只是怀才不遇,自己的哥哥位居高位,却不肯出手帮一把,害她在婆家里外不是人。舒宜又是个不管事的榆木脑袋,她暗示了那么多次,让舒宜给他丈夫向二哥求个职位,舒宜都无动于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