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木棉提举司?”听上去好像不是什么大官。
“只是一个五品的地方官而已。”苏浅笑的甚是讽刺。
“所以……”静笙也想到了这些,“他并不是主谋?”
“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一个区区从五品的木棉提举司,就算贪了,他也没有那个胆子和那个能力,能吞下数百万的军需。”
“那后来……”
“这个案子就这么草草收了场。”
“怎么可以如此草率就定了案?”
总之一句话,牵连甚广,而法不责众。
“那……那数千名士兵就白白死了?”静笙只觉得有口气堵在喉咙里,吐也吐不出来,咽也咽不下去。
“这件案子,是我祖父亲自喊停的。”苏浅摇摇头说道,“也是因为这个案子,钱师叔上弹劾了祖父,他们师徒俩因这个案子反目。”
苏太傅对钱篑安的感情甚是纠结,因为他的学生几乎都是人精一般的存在,只有这个钱篑安,就是个榆木脑袋楞头青!苏太傅爱惜他的才华,却又恼他的迂腐不知变通。
苏浅祖父到现在还在恼,这个徒弟当初在朝廷之上,把笏板丢在自己身上。
“当时前线战事胶着,朝堂人心不稳,此案又牵连甚广,今天牵扯到了大半个朝堂,若想要将朝中蛀虫尽数拔除,只怕……会连这江山社稷的命脉一同拔出来!”
听苏浅这么说,静笙丧气的趴在苏浅的膝上,“我知道,阿浅是想说,当年的那个案子和今天的案子异曲同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