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浅回头,见楼下院落里,那个稍长的小姑娘,拉着旁边的姑娘跪下,对着苏浅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一个头,“小女的姑父钱篑安,是苏家的门生,是苏老太傅的学生,还请苏大小姐为姑父雪冤!”
夏夜的风,带着蝉鸣,穿过院落。
客栈中安静地可怕,被死士压在地上的黑衣人,额头上直冒冷汗,看得出,他是慌了神。
那个女人……是苏家的?!
之前他们一直不敢动钱篑安,就是因为那个迂腐不化的酸儒,是苏家的门生!若不是苏老太爷半年前突然辞官归乡,再加上钱篑安死最近咬着举子仓要追查,他们也不会……
“钱篑安?”静笙听到这个名字,突然想起,她今天在城里听过的。“你说的,可是冀城刚刚过世的县令钱篑安?”
今日,她同阿浅进了冀城,却发现满城素缟,冀城中,不管是临街的商铺,还是民众的住宅,百姓们都在门头挂了祭奠用的白绫。
一打听,才知道,前几日夜里府衙内堂失火,冀城那位爱民如子的父母官钱篑安死在了火场中。
“对,就是阿父!”听到父亲的名字,年纪稍小的那个姑娘已经哭了,她正是钱篑安的独女钱如萱,而她身边的,是她表姐易嫣。
“可是……”静笙想起了今日在城中的所闻。“钱知府不是意外亡故的吗?”
“不是的!不是的……”钱如萱哭哭啼啼,连带着口齿都不清了。“阿父是被……”
“将她们带到房中。”苏浅打断了钱如萱的话,明显是不希望有些话被其他人听到。
“是!”沉月领命,给了下面的死士们一个眼神。
训练有素的死士们,麻利地将黑衣人们绑了,压上了二楼。也有侍卫上前,请两位姑娘一同上了二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