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娘看着这个现在原本该在燕州的燕王太妃,沉默了许久,才开口问了一句。“太妃娘娘还京,不知……陛下可知道?”
苏浅端着茶盏,淡然然一笑,“本宫为何在这里,耿当家不是很清楚吗,想必洛水驿站失火,顺国夫人下落不明的密函已经抵达京都了吧?。”
她可是跑死了好几匹马,才抢在密函递到皇帝桌案之前,赶回京都的。
耿娘眼底划过一丝寒意,“那妾斗胆问一句,太妃娘娘此次为何而来?”
“顺国夫人被北狄带走的是那封,本宫不希望他出现在陛下的面前。”苏浅开门见山地道明了来意。
若是被大宁的皇帝知道,北狄公主被尔绵太后带回了北狄,这已经不是个人的事了,而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事。
不管最后是战是和,静笙的处境都会很棘手!
“笑话!”耿娘嗤然一笑,警告道,“紫微斗数的事,可不是你一个宗室妇人能够插手的。”
苏浅被这么说却也不恼,她轻抿了一口茶,笑道:“所以!本宫这不是来找耿东家了吗?耿东家身为皇帝麾下的天府,负责的,本就是收集天下情报,拦截一封密函,对耿东家来说应该很容易吧。”
“瞧太妃娘娘这话说的!”耿娘原本皮笑肉不笑的脸色,突然沉了下来。“妾为何要帮您呢?随子赴国的王太妃无召而还京是大罪,娘娘还是想想,该如何与陛下解释吧。”
耿娘话中的威胁之意,赤裸而毫不掩饰。
苏浅淡定的看了她一眼,“阿鹿桓家真正的贵女,已经在前来京都的路上了。”
耿娘脸色一僵,却见苏浅从袖中拿出一枚玉佩,轻抚着上面白鹿降世的图纹,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。“怎么办呢?你家丫头……是真的要被车裂凌迟了。”
耿娘在袖里的双手,紧了又松,松了又紧,好半晌,她才开口问了一句:“您想要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