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逆女!”气到颤抖的声音,咬牙切齿。那只指着文鸢的手指,已经是气到无法抑制了抖。
文鸢抬起头,看着面前打她的人,那是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,虽说人到中年,但其风姿奇秀,给人一种清华儒雅之感。只是此时的他,紧绷着脸,竖起的眉毛下,一双眼被怒火灼红。
这人便是文鸢的父亲,曾经的朝中一品大员——文丞相。
“你这是要害我文家万劫不复啊!”文丞相愤恨的看着自己的女儿,“我文家怎么会出了你这样的不孝之女!”
听了这话,文鸢却笑了,脸上讽刺而淡漠的笑意,和面前人身上的气急败坏,形成了强烈的对比。“这大概就是遗传吧,谁叫做父亲的如此不择手段,当女儿的,自是不敢多让!”
“你!”文丞相被自己的女儿气的说不出话来。
“说起来,父亲该感谢女儿才是。”文鸢不慌不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,从容的整理着自己有些乱的衣袖,云淡风轻的从容模样,若不是那白皙的脸上刺眼的拇指印,以及那被打破的嘴角流出的一丝血液,就好像挨打的人不是她一样。
“感谢你?!”文丞相怒极反笑,“感谢你捅那个天大的篓子,害文家门风蒙羞?还是感谢你反手坑害文家,害的为父丢官返乡?亦或者是感谢你断了文家三代的仕途之路?”
文丞相只觉得,自己的心在滴血,他呕心沥血那么多年,只为求能光宗耀祖,将文家变成如同苏家那样的世族,名扬天下。
没想到最后,却败在了自己女儿手上!
“拜你所赐,文家三代不得入仕!算是彻彻底底的完了!今后近百年,大宁的政坛,再没有文家所立锥之地,文家只能回到自己的祖地,生生世世做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田舍翁。”
“呵!那不正好吗?不过是回归本位罢了!”文鸢冷冷的笑道。“文家本就是田舍翁,不是吗?”
“你说什么?!”文丞相像是被触到逆鳞,突然暴起想,一手高高,扬起眼看又要打下去。
文鸢只是冷冷的看着他,那双眸子中毫不掩饰的寒厉,竟让文丞相生生的停住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