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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呢?”静笙还是不解。

“当年太子还未婚之时,东宫内务大权,是掌握在这位遂安夫人手里的。”像是想到了什么,暮月语气中颇有些咬牙切齿。“这老妇,当初可是给了我们殿下不少小鞋穿。”

“什么?!”静笙惊了,急急地看向苏浅,“她一个乳母,居然敢为难你?!”

见静笙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,苏浅只是笑了笑,摸摸静笙柔软的发顶,“都是过去的事了。”

太子的这位乳母,遂安夫人,出身于九黎贵族,是守旧派,向来不待见汉人。当初苏浅刚嫁入东宫,照理说宫务大权,遂安夫人是应该马上上交给太子妃的,但那个时候,君樾成亲的第二天,就跑去了战场,苏浅瞬间成了整个京师的笑话。遂安夫人以太子不在东宫,没有太子之令,不能上交宫务大权为借口,硬生生将东宫大权攥在自己手里。

当时,苏浅还真让她穿了不少小鞋。这位遂安夫人当初,是吃定了苏浅是新妇,面子薄,又被丈夫弃在京师不闻不问,绝对不敢将这种事闹到明面上来。便肆无忌惮,捧着那些出身九黎的贵女,对这位出身汉家的正统太子妃,却是多有怠慢。

怠慢到什么程度呢?当时长信宫,在遂安夫人的掌控的东宫里,连杯热茶都没有!所使用的器具食物都是次品。

遂安夫人在私下,甚至还大言不惭的说:太子妃不过是一个汉女,在这九黎的皇宫,哪轮得到她一个汉女来摆谱。

每每想起那段时日,暮月就觉得自己的后槽牙痒,“这老妇!不好好的待在她自己的故里荣养,又跑出来蹦达什么?”

看暮月这么气愤的样子,静笙忙看向苏浅,心疼地问:“她欺负你了,是不是?”

苏浅笑着拍怕静笙的手,宽慰道:“放心,最后本宫都讨回来了。”

遂安夫人的最后,说是回故里荣养,其实是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离开东宫的。若不是为了给太子留一丝颜面,苏浅不想闹得太难看,只怕遂安夫人连郡夫人的诰命都保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