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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般宫宴,只会邀请五品以上的诰命入宫,而沈妤歌她是敕命,自然还没有资格入宫赴宴。”

“敕命?”静笙更是一头雾水,她觉得自己快被这些名词给绕晕了。

“朝中命妇,有诰命与敕命之分,五品以上授诰命,称诰封;六品以下授敕命,称敕封。”苏浅耐心地为静笙解释道,“谢柏然是正五品上骑都尉,按大宁律例,他的夫人,请封命妇要比他的官阶低一级,所以沈妤歌的品级是六品安人。”

“他们两个都是吃朝堂俸禄的!所以……他们若要合离的话,就不是她们自家的家事了?”静笙多多少少也听出了那么一点意思。

苏浅淡淡的笑了笑,眼中是孺子可教的欣慰。

自家的孩子,果然还是聪明的!

“沈妤歌是这个国家正儿八经的命妇,享品级,有俸禄。”苏浅看着堂中那个女子,说道,“罢免一个官员,就算是当今陛下要当庭罢免谁的官职,那事后也得要六部复核。一个六品安人,可不是说离就能离的。”

这也是是沈妤歌破釜沉舟,不惜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,也要状告谢柏然的原因。

“沈妤歌她和谢柏然,一个敕命在身,一个是朝廷在任官员。这样的婚姻,几乎是不可能合离的。”苏浅淡淡的说道。“而且沈妤歌是大宁开国以来,第一个将自己丈夫告上大理寺要求合离的命妇。”

沈妤歌的敕命,是因为嫁给了正五品的谢柏然,才得了一个六品安人的敕封。

那可是朝廷正式册封的敕命,有宝有册,拿着国家俸禄的正式册封。

“那……”静笙看着那个满脸是伤的是沈妤歌,有些担心了。“她能离得了吗?”

“之前是不可能的,就算是当事夫妻两人愿意合离,官媒署也不会受理他们的合离书。”

“意思是现在可以?”

“沈妤歌很聪明。”苏浅微微一笑道,“陛下前不久刚刚颁布了新律法,她便占住了律法的理,她到大理寺来状告的,并不是合离,而是状告谢柏然欧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