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一个东宫卫进来禀报。
衡城长公主敲登闻鼓诉冤,皇帝已经知道长宁郡主的事,之后是龙颜大怒,当即下令三司会审,彻查此事。
听完下属的汇报,苏浅挥挥手,拚退了东宫卫。
“你们说……”君曦不确定地说道,“长宁这个案子能顺利吗?”
“皇姐为何如此问道?”
“本宫知道延夫人母子的罪是板上钉钉了,可官媒署……”
长宁郡主的婚事,官媒署是有责任,但也不是不能推脱的。
她们真的能只借一个案子,就扳倒大宁三百多所的官媒署吗?!
“自然是能,”苏浅放了下手中的茶盏,“延家能成功骗娶长宁郡主,官媒署功不可没,所以这件事,它脱不了身。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“只是能进行到哪一步,要看父皇的心情。”
没错,就是这么讽刺!一个刑事案件能进行到哪一步,看的不是这个国家的法律,而是上位者的心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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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之后,君曦兴高采烈的来找苏浅时,苏浅正在教静笙织时下最时新的花样。
机杼声声,伴着少女清脆的笑语,意外的悦耳。
织布机前的长杌上,君曦看着那两人并肩而坐,静笙拿着线梭,苏浅轻握着她的手,投纬引线间,说不出来的温情脉脉。
君曦看了一眼她们织出来的布,是一段漂亮的彩锦。
苏浅喜欢素雅,织布也喜欢以白色、浅色为主。君曦还是第一次看到苏浅织这种色彩绚丽的布。
看那布上明媚交织的色彩,倒更像苏浅家小丫头适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