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近乎幼稚的状态,一直持续到她们进入延家,进入内院。
在大户人家,内院为女眷所居,男子一般是不能进入的。男女七岁不同席,男孩七岁之后便会搬离内院,离开生母,到外院居住。
延庭轩在外院恭恭敬敬辞别,见人没过来,静笙这才从护食的状态恢复过来。
洛城并没有建行宫,所以太子妃一行人会在延家下榻。
花厅中,几位贵人落座,苏浅坐在上席,静笙站在她身后。太子妃地位尊崇,作为主人家的延夫人是没有资格跟她平起平坐的,只能坐在她的左下首,作为亲家的衡城长公主坐于她对面,君曦坐在衡城长公主旁边。
应国公和其子嗣们之前已是早早侯在延家大门,对太子妃和两位公主行过大礼,因男女大防,他们都没有踏足内院,而是由延夫人全权负责接待贵客。
延家的女儿们前来问安见礼,应国公有两子五女,延夫人只有一个儿子,其余的一子五女皆是庶出。
苏浅给了延家的五个女儿赏赐后,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,“怎不见延家二郎?”
衡城长公主拿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,心中顿时不愉又疑惑。
她长路迢迢来到洛城,他这个女婿却到现在都没有出面,实在是说不过去啊。
倒是延夫人脸色不变,歉意地说道:“殿下有所不知,自郡主逝世后,我儿悲恸过度,导致一病不起,到现在还缠绵病榻。”
说着,连连掉泪,又慌忙用帕子擦去,告罪道:“臣妇失仪,还望殿下恕罪。”
她这么一哭,倒引起衡城长公主的共情,思及早逝的女儿,衡城长公主忙安慰自己亲家。
“我长宁妹妹都快到七七了,这郡马也病得太久了吧?”君曦在一旁说道,“他岳母千里迢迢过来,他也不来问个安?”
闻言,苏浅心下暗暗叹了口气,真是猪队友啊!
经过几天的观察,苏浅知道衡城长公主性子敏感,直觉却很是敏锐,她原本打算今天先引起衡城长公主的一点怀疑,然后再布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