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星棠好歹也是在裴洛卿面前丢脸过无数次的人,只是尴尬了一秒,就又厚脸皮起来。

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,问:“裴洛卿,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?前几天不是刚提醒过你要照顾好胃吗?”

要是像付雪儿老公那样喝出个胃癌来,她是绝对不会给裴洛卿守寡的。

卷了财产就跑,第二天就去太平洋海岛上开单身派对!

说着说着,像是差生好不容易抓住优等生把柄似的,来劲地打算继续指责一通。

心里开始构思起一大堆凶巴巴的教训话。

可她还未来得及将其说出口,就在下一秒,所有的腹稿都烟消云散。

埋在她肩膀的裴洛卿,将她搂得更紧了些,就像抱只洋娃娃似的蹭了蹭,然后克制着叹了口气:“棠棠,我很难过。”

无论是在人前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云迹总裁,还是在她面前毒舌而又体贴的妻子,裴洛卿总是一副游刃有余,仿佛无所不会的样子。

就算是偶尔跟她伤感的卖个惨,也像是早就计划好的那样,就为了向她讨点利息。

这还是夏星棠第一次,遇到这样的裴洛卿。就像是,就像是被打碎了一身的傲骨,脆弱而又茫然。

骤然间,夏星棠浑身都僵住,心脏就像是被突然揪紧似的,令她喘不过气来。

夏星棠快速喘了几口气,才从刚刚心脏的窒息感中缓过神来。

她几次张口,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只好又闭上。

两人之间谁也没有再开口,任由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近,肆无忌惮的感受着对方的体温。

若是怼人,夏星棠也许还能更顺口一些。可安慰这事她还真不熟练,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听信余菲菲的建议,去将裴洛卿拉进那个幼稚的夸夸群了。

夏星棠绞尽脑汁,搜肠刮肚了半天,十分没底气地凑出来一句:“你,你别难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