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阙一人出去了,站在庭院内,鼻尖似乎还有颜珞的香味。
回到屋里,她翻开史记,看到后处:二月初大雨连绵,堤坝溃,百姓伤……
堤坝坍塌,洪水波及多处,天灾在前,淮河封锁也失了用处。百姓本就不易,偏偏淮河两岸的大魏与梁王在今年增加赋税。
逼得百姓不得不反。
顾阙倒吸了一口冷气,在贵人眼中,百姓如蝼蚁,他们的生死不会让贵人们眨一眨眼睛。
她哀叹,颜珞进宫了。
新帝找她,询问齐王尸身一事。
颜珞道是不知,“此事皆是太后在管,臣可未曾碰,陛下这般兴师动众地问臣是想告诉太后,此事是臣所为吗?”
新帝小心思太多了,她爱用挑拨离间,想让太后与颜珞不和,彻底成了死敌,颜珞才会问臣服于她。
颜珞冷笑,她算什么东西呢?
烦躁得很。
“丞相怎地就恼了,下面的人说话不清,朕这才召了丞相来问问。”新帝言辞闪烁。
颜珞道:“赵家的事,你问臣做甚,太后就在慈明殿,何苦走远路问臣。陛下当真以为臣很闲吗?”
新帝讪讪,觉得羞耻,却又不敢得罪她。
颜珞行礼,直接走了。
就差没说:你真的很烦!
颜珞出了殿,并没有出宫,而是有人抓住机会请她去见面。
废帝花费心思才得了这么一个机会,颜珞是最后的机会,也只有颜珞会帮她。
废帝住在西宫偏僻的住所,颜珞徒步走去都需要半个时辰,她有些吃不消了,站在宫道上歇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