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另一个低阶祭司也赶了回来,一头是汗地说:“上头说了,按老规矩来。”

很显然,他的上司们也不愿出头趟这一趟浑水,果断选择了将一切都推给了“规矩”或是“秩序”,偏偏这个“秩序”本身,是杜木兹和他的同伴们不愿意随意破坏和践踏的。

两下里顿时僵在原地。

这时库辛又开口了,他声音沉稳地说:“还有一个可能。”

“承诺向女神献祭就可以打开神庙的仓房。”库辛说出了一个,连有些高阶祭司都遗忘了的条件。

两个低阶祭司回想一二,其中一个疑惑地开口:“话是这么说没错,但是承诺向女神献祭需要有高阶祭司作见证,这根本就是……一样的呀!”

在场的乌鲁克人顿时感觉他们走进了死胡同,刚刚看见了一线曙光马上又被人掐灭了。

难得他们鼓起了勇气,想要拿起武器,守护自己的家园,却偏偏被卡在这里。

是继续前进,疯狂破坏乌鲁克已经遵守了千年的秩序与规则,还是就此放弃,让他们这次自发的努力,从此付诸幼发拉底河的流水?

怨气登时喷涌而出,人们纷纷用言语表达各种不满。

现场既紧张又尴尬,明明像是一锅沸油,一滴水正在锅边上虎视眈眈地等着,锅下的火却随时可能熄灭,永远也难再燃起来。

谁知库辛再次向前踏了一步——

他两眼中似乎有光,他向着面前的低阶祭司大声说,似乎也同时在向心目中的那一位最重要的神祇大声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