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就在春暖对面不远有两个兄弟路过。
大的那个拍拍年轻俊秀男子的肩膀,“看什么呢三弟。最后一笔账也还清了,咱们今后也是无债一身轻。虽然房子没了,可我们还有个小庄园,加上卖房剩的钱,挺个几年是可以的,回头我带着老四读书,你和老二继续练武。虽然那人不值得,但是我们为了自己的名声,也得给他守三年。”
这位被老三的男子转过了头,听到大哥这么说,只嗯了声。
大哥也不以为意,知道三弟自从嗓子坏了之后就不怎么爱说话,即使说话,也是惜字如金。
可惜了,明明小的时候他的声音最好听的。
那边,小二已经在附近拦了一辆马车。
桂花婶正和师傅讲价,最后多给了八文钱。
因为行李太多,人家师傅有些不愿意。
当然这八文钱也包括装卸行李。
马车师傅力气大,再加上桂花婶和春暖搭手,行李很快装好。
这回春暖学聪明了,她先上马车,然后挤坐在大包袱上,之后另外的大包袱直接压她身上。
“春暖,行不行啊?”桂花婶有些不放心。
春暖深呼吸一口,就当练习胸口碎大石了,“没事,娘。走吧。”
其实还好,怎么都比之前那样好受。
就是她现在正处于发、育期,胸口有些胀痛,为了不被大包袱压胸,她得用手支着,这人有些难受的。
这回要去南区,也是不近。
晃晃悠悠近一个时辰才到地方。
桂花婶拿出钥匙把大门打开,又和师傅一起帮忙抬箱子。
春暖这回没伸手,桂花婶的意思是让她看着行李。
春暖也知道桂花婶的用意,这里毕竟就她们娘俩,万一马车师傅起了歹意如何是好,她在外面,可以随时喊人。
所以开始瞎鸡儿扯,“娘,我爹什么时候下衙啊,当个破捕快,一年挣不了几两钱,还总有事,搬家还得咱们自己来。他转身就进顺天府了,也不说帮忙抬抬箱子,哼!回头且不给他做饭吃。”
不用排练,她相信桂花婶的应变能力。
“哪有这么说你爹的,他可是最疼你了。快住嘴,让师傅笑话。”桂花婶假意训斥两句。
马车师傅已经信了,他可是在顺天府衙附近接的人,谁家搬家不是从一个住房搬到另外一处房子。忙说,“不会,不会。夫人,可要帮忙送入屋内?”
“娘,就不搬,回头让我爹来,要不然岂不是一点活儿没干着。”保持“坑爹”人设不动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