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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簌哭得不能自已,一手揪着染血的裙裾,一手抓着休书,眼睁睁目送宿润墨消失在视野中,终是无力地晕厥了过去。

梦境里无光无月无星,只余下黑暗而不见尽头的归途。

宿命如此,她无力抗争。

宿润墨踏出书房,转过两道游廊拐角,面色冷峻地立在凉亭里。

他负手而立,静静盯着平静皓白的水面,偶有锦鲤跃出水面呼吸,却激不起他眼中的灵动与笑意。

判儿抱着一件厚实的斗篷,悄悄躲在不远处探头探脑。

“蠢货,在那里偷窥什么?”宿润墨突然沉声。

判儿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,“我才不是蠢货,你这男人说话也忒难听了些。”

她磨磨蹭蹭上前,一脸别扭地把斗篷递给他,“天色瞧着阴沉沉的,好似要落大雪,你穿上吧,冻坏了我又得伺候你,麻烦得很。”

宿润墨每每听她抱怨,眉心总是忍不住突突直跳。

他毫不客气地揪住她的小耳朵,“金判判,连夫君都不愿意侍奉,你是不是想上天?”

判儿见他脸色不再如刚刚那般阴沉可怕,于是朝他扮了个鬼脸,好声好气道:“你打算如何处置陈簌和花月舞?”

宿润墨背转身,继续注视平静的水面,“陈簌绝不能生下本座的孩子,所以本座给她喂了堕胎药。至于花月舞……还是留给皇上处置,总归,她姐姐花月姬乃是他的贵妃。”

判儿想了想,迟疑问道:“那陈簌以后……还是你的夫人吗?”

“你希望她依旧是本座的夫人?”

“当然不!”判儿极快否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