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廷琛面无表情地垂眸看她。
少女蜷缩在他脚边,一只手紧紧抓着荷包,一只手死死揪着心脏位置的衣襟,她满脸是泪,泛着水光的鹿眼茫然四顾,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面颊滚落,仓惶又无助。
曾几何时,她红一下眼眶他都要心疼半天,想着法子地哄她高兴。
可如今看见她哭成这个样子,他竟然半分悸动都没有。
面对她的眼泪,他不仅无动于衷甚至还有种拍手称快的痛快。
背叛他的人,下场理应很惨。
正出神时,一只细白小手轻轻覆在他的靴面上。
“同心结……”
少女带着泪腔的声音格外细弱模糊。
萧廷琛薄唇勾起冷漠残酷的笑容,不仅没有挪开靴履,甚至还在同心结上反复碾压,“已经捡不起来了,苏酒,别再做徒劳无用的挣扎。在朕这里没有破镜重圆,只有恩断义绝。”
苏酒跪坐在地。
泪水滚落在男人的靴面上,晕染开深深浅浅的花纹。
细白干净的双手仍旧试图掰开他的靴子,指缝沾染上肮脏的泥土她也浑然不顾,只想将那只金丝同心结从他鞋底弄出来。
“苏酒,没用的。就算你把同心结弄出来咱们也回不到从前,就算你重新制作一串伽楠珠,那也不是我从前送你的那串。我萧廷琛丢掉的东西,绝对不会再捡回来。”
少女仿佛没听见,仍旧倔强地用纤细手指掰弄他的靴履,仍旧不停抠。挖那些肮脏的泥土。
细白指尖逐渐破皮见血,血液不停融进泥土,她十指血肉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