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堂已死,世间再无解药。
苏酒已经替燃燃擦干净额头,又轻柔地把他放进摇篮里。
萧廷琛往后仰倒,慵懒地睡在了舆图上。
他双手交叉枕在脑后,看苏酒一边晃着摇篮,一边轻言细语地给苏小狗讲睡前故事。
烛火葳蕤。
地龙燃得很暖,少女穿霜白寝衣,鸦青的漆发披散在腰下,周身仿佛镀了一层柔和的暖光,比江南的春阳更加婉约。
她眉目如画,清媚撩人。
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姑娘呢?
温婉如斯,令他心动。
萧廷琛欣赏着,内心的暴躁逐渐被抚平。
长夜漫漫,花窗外静落的细雪不知何时演变成鹅毛大雪,在落了大半个时辰后才终于歇下。
寝屋静悄悄的。
燃燃已经睡着,苏酒趴在摇篮边打瞌睡,俨然困顿模样。
烛花静落,萧廷琛歪躺在地,一手撑着额角,一手捧着本医书细看。
医书上记载着许多疑难杂症和治疗办法,萧廷琛翻来翻去,突然注意到“失忆症”三个字。
原来人并不会真的失去记忆,那些记忆只是暂时封存在脑海深处无法提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