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薄唇弯起笑容,眉梢眼角都是宠溺。
等结束掉司空辰、安顿好大雍,他一定要马不停蹄地赶去南疆接她回家。
四野传来蟋蟀和夏虫的鸣声。
男人闭上眼养精蓄锐,等待决战的到来。
翌日。
天际辽远,金乌从地平线一点点升起,染红了如血朝霞。
城外,攻城的号角声陡然吹响。
齐国的士兵们阵型有序,在整座金陵城还没从昨夜的睡梦中醒来时,乌压压地涌向这座古城。
司空辰悠闲地坐在军队后方。
他吃着茶,瞥向囚车里的男人,“怀瑾猜猜,今日攻城,孰胜孰败?”
萧廷琛褪去细铠,只穿着单薄的雪白衬袍。
他的伤口被草草包扎过,一只胳膊还装模作样地吊在胸前,笑得一脸谄媚,“当然是老师获胜啦!老师神机妙算、运筹帷幄,比起古朝的诸葛亮也不惶多让,我和宿润墨哪里比得过老师?”
司空辰低笑两声。
他轻抚茶盏,温声道:“当了多年金陵书院的院长,手底下也曾教导过不少出色的学生,其中尤以怀瑾、润墨最是出色。你性子古怪,行事从不讲章法规矩,从我这里学到的仅仅只是些拳脚功夫。润墨身怀血仇,不止功夫出色,谋略也相当出彩。可惜,他再如何擅长阴谋诡计,也终究不是老夫的对手。大齐与雍国这场战役,你们必败无疑。”
萧廷琛慵懒地靠在铁栅栏上。
凝着司空辰平静睿智的眼眸,他轻声:“老师一生都是传奇,膝下却没有半个子女。我很好奇,老师这辈子可有爱过女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