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夜漫漫。
萧廷琛饶有兴味地登上萧府高楼,俯瞰萧廷修院子里的情形。
吴嵩在楼阁里掌上灯,“皇上觉得,萧廷修可会原谅晓寒轻?”
“自然。朕那位大哥瞧着冷情冷面,实际上不知道有多在乎晓寒轻。”萧廷琛深深吸了口烟,“这般作态,不过是做戏给朕看,表明他的立场。”
“若能借此收服萧廷修和晓寒轻,皇上也算如虎添翼。攻略长安,恐怕会更加容易。”
“萧廷修擅长断案治国,算是治世之能臣。可于乱世,却没什么用处。”
萧廷琛一针见血。
吴嵩不觉多看了他一眼。
他效忠的这位爷,行事作风看似荒唐不羁又鲁莽跋扈,但看人却门儿清。
倒也担得上“慧眼识珠、任人唯贤”这八个字。
萧廷琛没在意他打量的眼神,瞥一眼窗台上摆满兵符的手帕,笑容野痞又满足地望向窗外。
风雪越来越大。
萧廷修屋门紧闭,高丽纸透出几分暖黄光晕。
晓寒轻拼命叩门,却得不到男人半点回应。
她崩溃地滑落在地,靠着槅扇哭得呜呜咽咽。
夜雪落在她的裙裾和发梢,她突然含泪而笑,“萧廷修,你信不信我一根白绫吊死在你门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