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酒当然记得萧廷琛做了什么。
他把谢容景打成重伤,还当着他的面,把她……
泪意更甚,她哑声:“他确实做过很过分的事,可那已成过去。谢容景,你没有资格替我罚他。”
谢容景瞥向萧廷琛。
从前高高在上、不可一世的男人,如今沦为阶下囚,遭受万民唾骂,还将遗臭万年。
他心底生出一抹快感,淡淡道:“不仅仅是为你,也是为我自己。苏小酒,这是他欠我的。”
他说完,囚车突然停住。
苏酒望去,一个脸嫩的少年立在街心,衣衫褴褛,浑身是伤。
他一手执笔、一手执书,睁着乌漆漆的眼睛,静静注视囚车。
苏酒认识他。
他是萧廷琛从前的暗卫,后来因为讲话实诚,在萧廷琛登基以后被提拔成史官。
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
负责押送的禁卫军面面相觑,就连谢容景都没回过神。
少年一步步走向囚车,双眼始终澄明,“你叫我当史官,叫我记录你的衣食住行、丰功伟绩……可是这几天你不知去向,我在长安找了好久好久,都没有找到你……”
少年在囚车前站定。
他仰头注视萧廷琛,慢慢举起他的小本子,“皇上……乱臣逼宫,您受苦了……”
苏酒望向小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