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有点同情他,但不知为何,苏酒更想笑。
她重新住进了降鹤汀。
萧廷琛就像脱胎换骨,每日必行一善,对她再没有轻佻举动。
白露和霜降重新过来照顾她,霜降兴奋地说着从府里打听到的消息,“听说主子这几天辗转各处寺庙求神拜佛,他好像以为他不能人道是苍天惩罚他,所以拜佛拜得格外殷勤!”
苏酒坐在檐下,几乎要笑出声儿。
萧廷琛中了毒,不好意思去请御医问诊,反而把全部期望寄托在神佛身上。
简直不敢想,那狗男人求神拜佛时是怎样的虔诚模样!
她摇摇头,没把他的事放心上。
八月的风穿廊过院,带着燥热。
檐下置了冰瓮,加上庭院芭蕉花木众多,所以并不算热。
苏酒坐在圈椅上认真缝制绣鞋,心里盘算着将来的出路。
她父兄乃是清白的,只等新帝继位,把他们从边疆召回长安。
届时,娘亲会和他们一起回来。
除了表哥不在,她的家也算团圆完整。
少女垂着薄薄的眼皮,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少年。
穿浅黄锦衣,春花秋月般的容貌总是透着干净的憨气,丹凤眼内勾外翘,鲜衣怒马神采飞扬……
也不知东黎国的战事如何,他是否能平安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