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何等精明,早就洞悉了这些事。
他望向萧廷琛,对方神情淡然,似乎并不畏惧检查伤口。
他搁下朱砂笔,起了些兴致,“怀瑾怎么说?”
萧廷琛淡然自若,“如果臣左臂没有容大人口中的伤口,那么可否请圣上判容大人诬陷朝廷命官之罪?”
容徵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。
可是皇帝已经爽快应好。
萧廷琛利落地脱掉外袍和内衬。
他赤着上身站在御书房里。
宽肩窄腰,腰线结实。
一块块隆起的肌肉坚硬如铁,只是前胸后背却有数不清的伤疤。
有陈年旧伤,更多的是在燕国战场上留下的新伤。
竟没有几块完好的皮肤!
至于左臂,一道刀伤从大臂蔓延到小臂,长达八九寸,比容徵口中的伤口更加狰狞可怖!
容徵愣住。
萧廷琛跪了下去,声音沉重悲伤:
“这些伤,大都是在燕国战场厮杀时留下的。臣不惜疼痛、不惜性命,只想守护这个家国。可如今容丞相父子如此污蔑微臣,臣实在心痛!”
容徵面容扭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