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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叫她嚎下去,谏官必定要参奏父亲不孝。

少女眼底划过冷芒,忽然拿帕子按住眼角,带着哭腔道:

“今科举子游街时,我见过祖母口中的探花郎。他年过半百两鬓苍苍,祖母收了聘礼,要我嫁给比父亲还年长的男人……该哭的是我才对……”

“啥?!”陆国公震惊,“那探花郎竟是个老头子?!”

苏酒委屈地点点头,“料想家境富贵,送的聘礼非常丰厚,才叫祖母点头同意的。爹爹,咱们家是不是很穷啊,否则祖母为什么会干出卖孙女的勾当?从前我在萧家时,祖母从不会拿孙女的姻缘换取银钱呢。”

陆国公面色沉黑。

他待在军营的时间比较多,管家大权全都交给了这位继母,平时从不过问。

可如今看来这个家被经营得乌烟瘴气,堂堂国公爷的掌上明珠,却要担忧家中银钱是否够用……

男人翘起大胡子,声如洪钟:“小酒长大了,听说还曾去书院读过书,可见肚子里是有墨水的。从今往后,母亲不必再管中馈,府中一应开支用度,由我的心肝小酒做主!”

扯着嗓子嚎的老夫人,突然嚎不出来了。

她连滚带爬地站起来,“你说啥?!”

陆国公冷冷盯了她一眼,“来人,去把库房里的账本和钥匙全部搬到降鹤汀!”

他杀伐果断,做事雷厉风行。

侍奉他的数十名士兵立即行动,把妄图阻拦他们的娇娇侍婢全部推倒在地。

老夫人目瞪口呆。

她看见那群士兵真的把账本全搬来降鹤汀,这才慌了,连忙道:“老大啊,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,探花郎那么老,我怎么可能把乖乖孙女嫁给他?”

陆国公实在不想搭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