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她再觉得自己无错, 可被阮觅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 指着脸骂, 羞恼之余也会觉得心虚如何能不心虚?
若她不心虚, 当初就不会不敢请示当时还是顾云暄的皇帝,自作主张了。
其实她当真也不是想要害她。
只是觉得对腹中胎儿好,每天都加一点,加一点
此时魏老夫人也呆住了。
她知道阮觅的体质有异,也知道祝嬷嬷给她用了药,那药是利于胎儿, 但却于产妇无益的,但她却不知道祝嬷嬷是用了双倍药物的分量不过
她皱了皱眉。
是了,这所谓的双倍,也就是报给皇帝的双倍。
想想皇帝已经被阮氏迷得什么都不顾的性子,哪里肯让她担一丁点的风险?
是以祝嬷嬷没法,才会私下调整分量,那真正用的分量,才应是对胎儿最好,却对孕妇有些不利的分量。
她这样一思,便已给祝嬷嬷开脱了出来。
她当然也觉得祝嬷嬷此行有些不妥。
但她的出发点总是好的,事实不正是如此,大皇子健健康康的出生了,阮氏也并无事。
是以此时她见阮觅如此声色俱厉,咄咄逼人,而祝嬷嬷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,震惊逝去,那不悦和怒气便腾腾地升上了上来。
她也站了起来,沉了脸对阮觅道:“郡主,你如何这般对祝嬷嬷说话?不管怎么样,祝嬷嬷她也是先后娘娘的乳母,你不说敬待她也就罢了,如何能对她这般□□她?若不是她,你如何能顺利度过孕期,又顺利诞下大皇子殿下,大皇子殿下还能如此聪明伶俐?”
“而你自己现在并无事,不过就是生产之时受了一些罪罢了,但大皇子能健康诞下,不是一切都值得了吗?祝嬷嬷年纪这么大,为你不辞千里从西北赶来京城,亲手为你煮羹汤,保你生下大皇子殿下,你不心存感激也就罢了,何故还要纠着那些是,她是有些考虑不周,但那也都是一心为大皇子之故,而你自己现在也好好的,你又何必定要咄咄逼人,□□她至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