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哥儿看到自己娘过了来,就“哧溜”一下从柱子上滑溜了下来,滑到一半就索性直接跳到了阮觅面前,整个过程流畅无比,显然是平日里这些类似上房揭瓦的事没少做。
阮觅拉过他检查他可有受伤,然后除了发现他灰头土脸有点狼狈之后,别的伤暂时没看到,就是手上蹭破了一块皮,红肿了一块。
但好端端白白嫩嫩的胳膊上红肿了一块,阮觅还是心疼的掉眼泪。
她怒气冲冲地转头对顾云暄道:“家中还有事,侯爷还请回吧。”
此时凌哥儿被他娘握着胳膊,也不知是怕他娘的怒气还是就是借机撒娇,已经扑进他娘怀里,先前口中还说没事,现在却在嚷嚷说,“娘,你轻点,好疼的呢,你试试被人从屋顶上打下来看看?”
顾云暄:
他知道他没事。
从他掉落下来到他扑到柱子上再到滑落地,他一直看着。
他那珠子既没打着他,他也没摔着。
否则他刚刚就飞出去接住他了。
看他现在这么生龙活虎,活蹦乱跳的也知道。
他先也有些担心,但等看到他扑到他娘怀里大呼小叫,死皮赖脸的样子简直是没眼睛看。
他四岁多的时候明和宫大火,从此流落宫外,跟着侍卫一路跋山涉水的去西北,从此之后不知道流了多少次血,受过多少次伤,可却从没喊过一声疼,更不会叫成这样。
顾云暄看得不是滋味。
心底更隐隐的又酸又羡
他是她的丈夫,是他的父亲,但现在他杵在这里,就像是个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