丞相连忙匍匐下来,“微臣不敢。”
“你不敢?你都质疑朕了,还有什么不敢的?”
丞相头低的更低。
“哦,朕差点忘了,我哪有资格问罪你啊,这江山都是你的,真正掌权的人也是你。”他自嘲似的,矮下身子去拉丞相,“来来来,你站着,我给你行礼。”
丞相跪着不起,“微臣有罪,请皇上责罚。”
古扉哈哈大笑,“丞相这不是开玩笑吗?你有罪,你有什么罪啊,有罪的人是我,我居然没有老老实实躺着给令郎猥亵,真是罪大恶极啊。”
丞相指头颤了颤,“微臣教子无方,闯下滔天大祸,是杀是剐旦凭皇上处置。”
古扉挑眉,“既然如此,那就赐死吧。”
丞相整个人抖了抖,一双手也猛地握紧,张张嘴,想说什么,到底还是没开口。
古扉冷眼看他,“怎么,丞相不舍得?”
丞相摇头,“是他咎由自取,死有余辜。”
古扉满意了,重新坐回躺椅上,漫不经心道,“覃樟胆大妄为,亵渎皇权,罪大恶极,隔日处死。”
他又道,“朕宽宏大量,许丞相旁观。”
语罢躺下来,闭上眼,挥挥手示意,“谢恩吧。”
丞相没有多说什么,双手举过头顶,行三拜九叩大礼,“谢皇上圣恩。”
都已经赶人了,他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停留,只稍稍顿了顿便转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,身后有人跟着,送他离开。
他一路出了宫,才发泄似的一脚踹在马车上,恨的牙痒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