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扉在树上待了两个多时辰,已经处于站也累,坐也累的状态,因为树上没有平整的地方,坐都是歪着的,偶尔夫子喊歇息的时候,他会躺在一个三角的中间,勉强这样撑着。
到了傍晚十分,讲到兴起的夫子发现天色晚了,讪讪停下,古扉和五哥哥齐齐松了一口气。
夫子收拾收拾打算走了,古扉也从树上下来,先一步离开。
将怀里记的笔记抱得紧紧的,怕被人发现,走的偏僻无人的路。
一路倒是顺利,没出什么事,不过回来晚了,天太黑,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人跟着一样,吓到了,还好没多久就到了长锦宫,像往常一样,敲了敲花溪寝屋的墙,有一面墙和花溪的屋子连着,一般情况下只要敲一敲,花溪立马将他收进空间,然后放到屋里。
今儿很奇怪,他敲了好几下那边也没有动静。
怎么了?
花溪不在吗?
这么晚了,她去哪了?又能去哪?
古扉不死心,又敲了敲,还是没人应他,平时都有回应的。
怕偷出长锦宫的事被发现,不敢声张也不敢叫,因着太累,就那么靠着墙,隔一段时间敲了敲,等花溪将他收进去。
墙太高了,他一个人爬不上去,走大门又不可能,因为是锁着的。
等等,虽然是锁着的,但是大门有人看守,比这边黑灯瞎火一个人待着要好。
古扉陡然站直了身子,朝前门走去,前门口挂了一盏灯笼,亮着昏黄的灯光,下面有人坐着,抱着胸靠在墙上,似乎在睡觉。
不管干什么,有人总归多少让他安心一些。
古扉将怀里一张用废的纸摊开铺在地上,自个儿一屁股坐下来,抱着胸跟着睡。
中午没有午睡,他现在有点困,睡着睡着,四周不知怎么回事,传来嘈杂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