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种防备,和不知是喜是优的神态。
他不喜欢,所以连带着不喜欢唐婉。
“天晚了,你回去吧。”他不是个会掩盖情绪的人。
唐婉在他眼里看到了不欢迎,心脏抽了抽。
脑子里想起被他杀死和处死的人。
张张嘴,想说什么,到底还是没开口,“那我走了。”
他已经很明确的表示不会受她的恩,也不会报答她,硬来反而会引起他不舒服。
可能是身上还有银子,暂时不缺钱,所以不需要帮助,再等等,反正有四年呢,早晚会需要她。
烟花早就放完,父亲该担心她了,在到处找她了吧。
虽然心不甘情不愿,她还是戴上披风的帽子,提着灯笼朝外走去。
古扉一直目送她离开,眼瞧着她几次顿住,想回身,又没有,最后钻进黑暗里消失不见。
天太黑了,能见度很低,冷风吹来,角落响起轻微的动静。
他有点怕,转身朝后厨飞奔而去。
花溪正在倒热水,冷不防有什么东西像个小炸弹似的,陡然冲了过来,直直撞了她一下。
手里的茶碗险些摔了去,花溪将碗搁在桌子上,空出一只手虚虚的揪住他的耳朵,“跑这么快做甚?”
“外面太黑了。”又觉得怕黑有些不男子汉,加了一句,“那个叫唐婉的,老是盯着我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