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要是说成“不想对华尔街负责”,那该多好?

虽然他极力解释,但相信在场的那些记者们,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猛料。

保尔森一直在低头看着文件,好像刚才根本就出现过那样严重的口误一样。

因为他压根就没打算从此以后,就成为一个政客,所以,说错了也就说错了。

他现在有更急迫的事情要去操心。

昨天晚上,他和盖特纳一起,已经筛选过众多贝尔斯登可能的接盘者——其中就包括德意志银行,最后,他们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了一致。

他们还探讨了在实施过程中所会遇到的一些挑战,集中起来,有两点,一个,就是贝尔斯登的估价;另一个,就是让纽约联储董事会同意他们的贷款协议。

但眼下最关键的问题,在于选择一个什么样的时机,去实施这个方案。

因为他们目前并不清楚,贝尔斯登手里还有多少现金,而在贝尔斯登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时,他们显然不好直接插手。

不然,那就形同逼迫贝尔斯登卖公司。

所以,问题又回到了实施过程中那两个难点上。

他正在借看文件沉思,车里有手机的铃声响起。

几秒钟过后,那个该死的手机还是在哪儿持续的发出噪音,保尔森抬起头来,看到助手们都把手机放回口袋里,其中一位指了指他的口袋。

保尔森摸了一下,“抱歉。”

他掏出自己的黑莓,一看屏幕上的来电,连忙接了起来,“冯。”

“汉克,刚刚的那个口误,多少会有些麻烦哦。”冯一平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