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不指望，这次见冯一平能得到肯定的答复，他们自然明白，马斯克之所以放出那样的消息，很大程度上，都是出于为了和各州讨价还价，在没有探到各州的底线前，他们不可能会有明确的承诺。

因为施瓦辛格和他的团队都非常清楚，抛开冯一平和马斯克头上身上的种种头衔和光环不谈，他们本质上都是最成功的商人。

最成功的商人，不一定会最精明，但一定都擅长如何实现利益的最大化。

不过，施瓦辛格他们的目的，也并没有大到希望得到冯一平的明确承诺：特斯拉就留在加州。

他们的目标真心不高，他们不过是希望，冯一平至少能明确或者不明确的承诺或者表明，加州并没有排除在外，目前依然在候选名单上。

冯一平抵达硅谷的这个晚上，萨克拉门托的小白宫里，会议室和好些办公室里的灯，亮了整晚。

……

因为时差的原因，华盛顿的相关人等，得到消息的时候，已经是晚餐时间。

对于范士丹这样资深且担任参院重要委员会主席的大人物来说，很多时候，下班，才意味着忙碌的开始。

好莱坞的晚上，到处是各种聚会，华盛顿的晚上也不例外，这两处还有一个共同点，很多聚会的主题，都和慈善以及环保有关。

而目前公认最高大上的环保话题，自然是气候变化问题。

以节能减排为核心的气候问题，最吸引人的地方，就是它和人权议题一样，是一个大筐，什么问题都能往里装。

范士丹今晚就出席了一个以气候为主题的聚会，她拿着酒杯，在这处豪宅宽敞得可以当篮球场的大厅里游走着，间或停下，和一些白天在国会山上都没能见面的同僚们聊上几句。

这样看似随机不经意的行为，其实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会晤，对他们来说，所谓的偶遇，那其实是不存在的。

往往是很多工作，双方的团队都已经交流得很充分，就等着他们这些大佬们最后见面拍板。

于是往往在简短的几句话内，他们就定下了一些并不简单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