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，从冯一平噙住她舌头到现在松开，最多也不过几十秒的时间，可这很短的几十秒的时间里发生的事，内容可真丰富。

舌头恢复了自由的方颖芝，明显比冯一平沉得住气，不是太惊慌的样子，也许是在感觉冯一平醒过来的那一刻，就已经惊慌过了，也许是豁出去了。

她依然就那么压在冯一平身上，依然那么看着他，嘴唇挨着嘴唇，呼吸连着呼吸。

“对不起颖芝，我……”

方颖芝没说话，很认真很用力的吻了下来，冯一平头一偏，她亲到了冯一平脸颊上。

她愣了一下，保持了那个姿势有一会，这才慢慢的起身坐到一旁。

这样是最好的。

冯一平并没有处理这样事情的经验，不是没想过推开她，可如果真那么做，他担心方颖芝会以为自己是在嫌弃她，那样自然不好。

冯一平感觉到刚刚还全身滚烫的方颖芝，现在整个人像个冰块一样，刚刚比自己自来熟的解开的扣子，依然敞在那，哪怕室内没有开灯，依然看得到胸前那白花花的一片。

“小心着凉。”他把被子披到她身上，自己摸向床头的开关，现在的他，不管是嗓子，还是心，还是有些地方，都急需一杯凉水。

“别开灯。”方颖芝忽然叫道。

“啊？哦。”其实，这会冯一平已经适应了现在的光线，他看到了床头的两杯水，随后抄起一杯，咕嘟咕嘟的喝完之后，才觉得有些甜，原来这是蜂蜜水，想必正是方颖芝帮自己准备的。

但是还不够，他一气把另一杯也喝完。

他摸黑起来，拿起挂着的浴袍披在自己身上，总不好两个人不开灯还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。

他朝下看了一眼，要说没开灯也好，不然自己的这个状态……

“颖芝，对不起。”他站在那里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