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年11月开始,就是就旧金山的螃蟹季,价格非常亲民,远没有国内的大闸蟹那么高不可攀。

“这个好,我都做了啊。”

半个小时后,她们俩就坐在客厅里,就着一大盘螃蟹喝红酒。

“你说,要是让人知道我们在这样的节日里,竟然只能跟彼此作伴,是不是挺可悲的。”武馨阳自嘲道。

“你上次的那个托尼,好像挺不错啊,”郑佳怡说,“挺帅的,还很幽默,惠普的中层,前途无限,为什么说分就分了?”

“我也不知道,”武馨阳茫然的摇头,“或者是没什么感觉,或者是,还是不能习惯他们的节奏?”

“大小姐,你不是吧,你还追求什么完美感觉不成?”

“为什么不?”武馨阳问,“难道你不是如此吗?”

“我啊,我也说不上来,”郑佳怡指着盘子里的螃蟹,“你就说这珍宝蟹,客观的说,是不是比大闸蟹要好?”

“是啊,这么多蟹黄。”武馨阳看着自己挖出来的一大勺蟹黄说。

“可我就是感觉,这样的螃蟹,或者干脆说其它所有的美食,吃再多,肚子里始终有一个地方是空的,就像,就像,怎么说呢。”她比划着,重复着,但好像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。

“我明白了,我明白了,”武馨阳指着郑佳怡笑,“姑娘,你是说,这些东西,总是吃不到你心里去,对吧。”

“呵呵,因为你有了认为最好吃的东西,所以很多时候,自然觉得其它的美食都索然无味,”她靠近了郑佳怡几分,指着她的胸口说,“是因为你心里,住着一个人,对吧。”

猛不丁的被武馨阳说中了心事,郑佳怡却一点也不慌乱,这是一个合格的发言人必须具备的素养,不但不慌乱,她还主动出击,“你难道不是这样吗?”她反问武馨阳。

这下,轮到武馨阳说不出话来。

是啊,若不是如此,为什么现在,再优秀的人,自己都看不到眼里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