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是吗,虽然政府并没有在电视和报纸上三令五申,的哥也没有成立送考专车,社会上也没有自发的成立爱心送考专车,可是,不管家里有没有孩子参加高考,大家这几天自觉着呢。

比如梅义良,就给工程部的所有员工放假三天,这一举动,也得到了那些正在装修的业主们的认可。

沿江的城市,这样炎热夏天的晚上,晚饭后,举家出来散步避暑消夏是生活常态,一些广场一到晚上就很热闹,但这两天,大家自发的注意自己的言行,跳舞这几天也放假,改散步,都尽量不要制造太大的噪音。

后来那些少数的精神头比壮劳力还好的大爷大妈,在高考期间,用比平时更饱满的热情和激情大跳广场舞,好像这三天不跳,他们会高血压,冠心病,糖尿病,老寒腿……所有这些毛病会马上复发一样。

城管来了不管用,派出所来了也不管用,那固然是社会的一种进步:不能因为你要高考,就要牺牲我锻炼的自由,但是,换个角度看,这何尝又不是一种退步呢?

老百姓现在的日子,肯定和二十年后没法比,整体的社会道德,也比前些年有退步,但比起二十年后,那要好的多,路上的老人倒在地上,不会成为新闻,因为那就不是个事,路过的几个人扶一把就成。

到后来,日子越过越好,法律越来越多,大家凡事都讲法依法,但是上千年传承下来的一些公德,也被不少人扫进了故纸堆里,就像冯一平后来看了几期的香港某电视台的一档几人行的谈话节目,几乎事事都把两地做对比,处处都说那边有如何如何完备的法律,冯一平刚开始还有兴趣,后来就完全看不下去。

对人而言,道德终究还是比法律更高层次的东西,而且他们整天吹嘘炫耀的法律体系,并不能解决面临的社会乱象。

七点五十分,冯一平和黄静萍下楼,冯一平手里就拿着一个小包,文具和证件都在里面,金属制品厂的车就等在楼下,见他们两个下楼,司机下来了,那边丁强也钻了出来,冯一平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“你怎么也来了?打电话给我说一声,我们也好早点下来啊!”

“也就刚到一会,走吧,我们刚去转了一圈,学校附近,现在交通还算畅通。”

不但他今天不会打电话,从昨天开始,家里的电话和手机就没响过,上周末,包括张彦在内,大家打电话或者发短信表达了一下问候和祝愿,之后,前天,冯振昌和梅秋萍在晚上给他打了个电话,也只叫他至两天吃好喝好。

他们两个坐在后座上,系好安全带,司机开车的时候,笑着说了一句,“这两天从早到晚,安静的都让我有些不习惯。”

可不是吗,那些喜欢热闹的,这两天还真有些不习惯。

不像每年九月开学的时候,中山路这一带被各种车塞满了,今天这一带和很畅通,路口有交警和警察在执勤,劝道无关车辆绕行,冯一平他们居然能顺利的开到学校附近的限行线前,前面这一段,只有救护车和警车在里面。

“你也回去吧,不用担心。”冯一平对黄静萍说,虽然他再三叮嘱家里和省城的今天不用过来,可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溜过来偷偷的在一边关注呢?离上大学也没多少日子,还是不要闹这样的狗血情节出来。

就是家里的来了,只要他们不主动出面,冯一平今天也找不到他们,路的两边,来送考的家长太多,本校的还好,那些其它学校,其它地方的,家长这两天比学生还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