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车前的几分钟,车厢里总算静了些,没多久,等推车买盒饭的阿姨吆喝着那句经典的口头禅走了一趟,车厢里就熄灯了。

半夜,迷迷糊糊的,也不知道到哪一站,冯一平听到有个男人在车厢门口和这一节车的女乘务员说着什么。

女乘务员说,“不行,晚上卧铺车厢是封闭的,不能让其它人进来。”

那男人说,“我只有站票,但前面太挤,就让我在过道边的小桌子那坐一晚上,明早我就到地方了,行不行?”

“不行。”乘务员态度很坚决。

你来我往的几次之后,又讨价还价几次,乘务员收了五十块,给他在过道的小桌子那找了一个座位,并嘱咐他,要是卧铺的人过来坐,他要马上让开。

本来这也没什么,但大概个多小时后,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,那个那人叫住了路过的乘务员,“你的编号我记住了,把我的钱还我,不然一下车我就向铁道部路工办投诉。”

冯一平不知道这路工办是个神马机构,只是听到这样的桥段挺新鲜的,我去,这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还是喝了几碗“三碗不过岗”,居然敢威胁铁老大!

更让冯一平吃惊的是,那乘务员竟然一言不发,就这样沉默了一阵,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,然后他听到了高跟鞋远去的声音。

高跟鞋停在车厢门那,铁皮灰斗“哐当”一声砸在车厢上,然后乘务员的那个小隔间的门被重重的关上,她真是被气到了,也由此可知,她还真的就服软了!

冯一平听到,左右隔壁,也都有笑声传来,看来大家都挺欢乐的,呵呵!

第一百零一章 委托

列车在划开晨雾,驰骋在南国大地上。

开始的时候,车窗外以黄色为主,虽然是个收获的颜色,但多少带有些萧瑟之感,随着列车越往南边走,绿意愈来愈满,气温也逐渐升高。

在列车上睡了两个晚上,第三天早上六点多,终于抵达了终点站。

冯一平跟着人流,通过地下通道来到出站口,两个门,后面是排着的长长的队,门口是车站的工作人员在一个个的检查出站旅客的车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