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的过程很漫长。

漫长到苏酒想起了婴儿时期的事情。

苏酒也不知道,自己到底算是穿越,还是带着记忆投胎的。

他只知道,他从出生起就是有记忆的。

出生后,他的婴儿摇床里很少有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时候。

大多时候, 里面躺着两个人。

一个是他,另一个就是白枭。

什么都不懂的婴儿,正是爱哭的时候。

生病了哭, 难受了哭,饿了哭,尿了也哭。

苏酒和白枭一个摇床里,每每睡得正香的时候, 就会被白枭的哭声闹醒。

那时的苏酒每天除了吃就是睡,唯一的烦恼就是躲不过用纸尿裤解决拉撒问题。

但他没有纠结多久,就释然了。

他一个小婴儿, 用纸尿裤天经地义, 没毛病。

就是不睡觉的时候太无聊了。

至于大人们挂在摇床前的波浪鼓和小黄鸭?

那太幼稚了, 根本提不起他的兴趣。

人一闲下来,就会想尽各种办法打发时间。

于是同为小婴儿的白枭成了苏酒打发时间的对象。

更直白来说, 白枭成了苏酒的人形玩具。

白枭哭时,他也跟着假哭,比谁哭的声音更大。

哭着哭着,就忘了初衷,真的哭了起来。

白枭笑时, 他也跟着假笑,比谁笑的声音更欢。